2002年初,我因工作需要,要到柏林工作3年,公司特地让太太和3岁的儿子随我一同前往。
送儿子进当地的幼儿园时我发现,这里的幼儿园与国内不同,孩子们上的是混龄班,3岁的儿子需要和4岁、5岁甚至6岁的孩子一起生涯,而陪他们玩游戏、照料他们的,竟然只有两个老师。我心里不禁画了几个问号:假如儿子受欺负怎么办?每个年纪段的孩子特点都不雷同,老师能照料得过来吗?……
然而,儿子的表示却让我大跌眼镜。与在国内时视幼儿园为“洪水猛兽”相反,天天进出幼儿园时,他都是兴高采烈,一脸兴奋。
“儿子,幼儿园里有什么好玩的?”我对他的幼儿园生涯发生了好奇心。“你不知道我们组长有多棒。他可以把积木搭成教堂,能自己修理小椅子,还会做鹞子……”儿子滔滔不尽地讲开了,“我们小组是最棒的—小组长说的!他还说了,以后,他上了小学,就建议老师让我做组长。”儿子对当小组长布满了向往。
从儿子的讲述中,我懂得到了幼儿园的一些治理情势。孩子们都向往长大,混龄班恰好解决了这些题目,那些年纪大的孩子为年纪小的孩子起到了榜样的作用;而且,为了不限制孩子们的喜好,幼儿园还特地将大的运动场合,分成了数个小的运动区,每个运动区可以供一组孩子进行运动,而运动的类型老师是不作限制的,充分体现了孩子的自主性……
我对这种混龄班的治理方式有些放心了。
在柏林工作一年后,儿子4岁了,竟然真确当上了小组长。
可是,不久儿子就碰到了题目。
那天他带领小组的人在一起玩游戏。一个小朋友不听指挥,非要往画画。儿子不兴奋了,把他的画笔扔到地上:“不和我们一起玩,就到其他小组往吧!”小朋友朝气地拾起画笔,向另一个运动区走往。其他组员都斥责儿子做得过火,谁知儿子竟然恼羞成怒,甩开大家一个人爬到了小阁楼上,任谁劝也不下来。
老师没办法,只好给我打电话。我赶往后,苦口婆心肠劝儿子,有什么题目下来再讲,但儿子就是不为所动。没办法,老师只好出动宝贝—找到了已经上小学的儿子本来的组长来劝他。“老引导”一到,儿子虽不甘心终极还是爬了下来。
“这是不对的。”儿子的“老”组长静静地对儿子说,“要听大家的,要照料年纪小的……”儿子连连点头,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。
解决了这场飞来的纷争,我和幼儿园的园长边漫步边聊了起来。
随着社会的发展,德国独生子女家庭越来越多,而独生子女都有个毛病:社会适应不良。幼儿园的混龄班可以在必定程度上战胜这一现状—孩子通过与不同年纪毛病的相互来往、共同生涯与运动,可以学到与人来往的精确态度与技巧,战胜自我中心,培育良好的社会行动方式。而且,一个儿童在混龄班中的角色是动态的,不断变更发展:从最初的被照料,发展到照料别人;从一个“弱者”,到努力地学习“强者”,再到成为“强者”……
“当然,混龄班也有毛病。”园长笑着说:“大一些的孩子,可能会争强好胜,使年纪小的孩子的自信心发展受到影响。而老师往往会关注小一点的孩子,稍稍放松对大孩子的教导,也会在必定程度上影响到大孩子的发展—不过,我们正在努力改进。”
出了幼儿园的大门,儿子坐在车里哼起了歌,完全忘记了在幼儿园里刚刚发生的那一幕。我在惊奇于他的心理健康之余,心里却不由得沉甸甸的:我们国内何时也能像德国一样,如此详尽、周到地为独生子女们考虑一下社会化的题目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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